沈晴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:
“我警告你,注意你的态度!再惹怒我一次,你这辈子也别想拿到药!女儿的抚养权你更是别想!”
我们唯一的女儿,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成了她眼里我吃醋的工具!
我握紧了拳头,眼里的怒火不断翻腾。
刚准备开口,听筒里似乎传来手术室开门的声音。
赵江声音带着一丝伪装后的轻微颤抖。
“晴晴,女儿没事吧?她是我唯一的依靠了,出点事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已经错过了你,现在只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……”
声音渐远。
沈晴竟然将手机从耳边拿开,迫不及待地安慰她的初恋。
想起急救室里的女儿,我怒斥出声:
“沈晴,给我药,没有药孩子会死的,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取还不行吗?”
你们这对狗男女,我看都不想多看一眼!
之前为了给女儿安排医院里的床位,她竟然开口就要求我答应她去陪赵江!
可女儿危在旦夕,我只能同意。
没想到,屈辱的点头依旧没有换来进口药。
我几乎用力到将牙咬碎。
听见我的嘶吼,沈晴话音沉了沉。
“什么拿药,你不就是怕我出轨吗?我都给你说了他女儿生病了,不信你就自己过来看!”
“顾晔,你大方说一句吃醋我还能高看你一眼,现在拿女儿当挡箭牌,怎么,那一百条人命又不用救看?”
“痊愈的这么快?顾晔,我就知道你在演戏,你真是让我恶心!”
说完,她利落挂断电话。
我指甲用力到变形,一圈隐隐渗出血迹。
却感觉不到疼。
沈晴挂断电话后给我发来一个地址。
是一个医院,距离这里十公里。
手术室里机器还在发出警报声。
这地址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,我攥紧了手机朝外飞速跑去。
病毒肆意传播,路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。
拿到了沈晴现在的地址我才发现,根本打不到车!
脸上不知道是着急的汗还是太阳烘烤的汗。
几天没打的胡子上,汗水不停滴落。
终于,在我一路小跑赶到医院时,看见了沈晴的身影。